氢气研究历史久,医学效应为什么才被发现?
人类对氢气的研究历史很长,一直没有认识到氢气的医学效应。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氢气医学效应发现前许多年,潜水医学一直研究氢气对人体的安全性,就是反复使用氢气观察对人的影响,这都没有发现氢气具有改善疾病的作用。这是不是让人感到非常离奇,或让人无法理解。今天就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简单回答,是因为“没想到”,或说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想法。
细说这个原因,就需要听我多唠叨几句。
氢气从1775年被偶然发现后,300多年来,物理和化学领域对氢气进行了非常全面深入的研究。氢气具有疾病改善效应的发现历史比较短。如果按照2007年发现微量氢气改善疾病,真正奠定了氢气医学方向,这历史只有十多年。也有人提出,氢气医学的历史应回溯到1975年,标志是《科学》杂志上发表了美国学者关于氢气改善癌症的研究。即使是按照1975年计算,相对人类对氢气物理化学方面300多年的研究,氢气医学的历史十分短暂。
长期潜水医学研究,包括大量的动物和人体吸入氢气的研究,没有发现氢气可改善疾病。因为,潜水医学研究氢气安全性,和疾病改善并没有直接关联性。也就是说开始的研究不是为观察改善疾病这个目的,研究目的不是治病,所以就一直没有发现。
氢气潜水医学研究属于医学生物学范畴,目的是研究氢气对动物和人体的效应。这涉及到长时间动物吸氢气效应的研究,最后还进行了人长期吸入高压氢气的海上潜水实际试验。国际上最大深度的潜水记录,也正是得益于氢气潜水技术上的应用,直到到今天这个深度记录都没有被打破。氢气潜水医学时代,虽然确实研究氢气对人的效应,但目标是确定氢气对人没有危害,人能在高压下长时间维持呼吸,让潜水员能在高压氢气环境下生存,甚至可以吸入氢气开展潜水作业活动。
因为研究目的是为了安全潜水,这导致在研究过程中忽视了氢气可能的疾病改善作用,甚至发现一些表现也会被认为是意外,会被故意屏蔽。最极端的是,1975年发现高压氢气改善癌症,人们也没有意识到氢气的医学应用价值。表面上是技术难度,本质上是没有把氢气改善疾病当回事。所以也完全没有考虑剂量效应关系,不会想到微量氢气也可能有改善作用。2007年的研究应该是具有革命性或颠复性的发现,和1975年的研究没有关联。所以我个人认为,2007年才是氢气医学的奠基性工作。
现代医学研究是假说驱动。假说就是在逻辑上可能正确,在没有证据证明正确前只能算假说,或假定如此。但是提出假说一般是根据过去研究进行理论推测,如果根据过去研究积累,无法从理论上推论出这种可能,这样的凭空想象的假说都不被认可,一般也不容易被提出。潜水医学研究氢气是认为氢气对人可能非常安全,这也是一种假说,研究目的是用证据证明这种推测的确定性,证明氢气能满足潜水技术的需要。所以从假说到最终的目的,和氢气改善疾病都就没有丝毫关联。潜水医学研究没有发现氢气改善疾病,是必然的结果。
技术上,现代医学研究都需要研究技术,并不是靠简单观察,这导致很难获得非研究目的的现象。研究安全性需要的观察指标是生理指标是否能保持稳定,或者说观察的核心目标是希望看到氢气对人没有任何效应。没有任何效应才是最安全的前提和最好的体现。有改善效果的药物,和没有任何作用的物质,这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所以导致研究者完全没有注意这一现象。
针对医学效应或疾病改善效果的研究,也不是简单观察,也需要一些观察指标。特别是对疾病和损伤的改善,观察对象是疾病损伤个体。潜水医学研究观察的安全性则是针对健康个体,健康个体恰好对氢气的反应非常微弱,几乎难以被识别出。
所以,物理化学方面的氢气研究历史很长,因为从没有人想到氢气能改善疾病,所以一般就不会有这样的发现。2007年研究具有必然性和偶然性。必然性是因为这个时期人们对抗氧化有了选择性的需要,人们有寻找选择性抗氧化物质的需要,选择抗氧化就是还原性比较弱,但拥有更理想的抗氧化效果。偶然性是有一家氢水企业出资请求学术机构开展氢气改善疾病的研究,结果这种现象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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